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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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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你這個人真是……”沒想到沢田綱吉竟然會這麽激動的跡部在怔了很久之後,才啞然失笑, “跟半年前一樣,傻乎乎的。”

下意識脫口而出的不華麗形容詞,讓跡部景吾在回過神之後,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大少爺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手銬,掀起一陣嘩啦啦的金屬拖動聲, “說吧,你們兩個到底有什麽計劃。本大爺也很好奇,你究竟打算怎麽把我救出去。”

綱吉和六道骸兩個人采用的方法,和剛剛他們潛入黑衣組織基地時所用的計劃一樣,簡單粗暴……但卻非常有效:拆掉跡部身上的手銬,通過幻術掩蓋三人的行蹤,離開基地。

“別亂動。”綱吉的指尖凝著他早已熟悉如呼吸般的大空之炎,濃縮到極致的死氣之炎在他手指上歡喜地跳躍,幹凈利落地切開了跡部景吾手腕上的手銬之一。真要感謝沢田綱吉這些年來堅持如一,從來沒有放松過的訓練,能夠讓他將威力十足的火焰精準地控制在自己最想要的程度之內,無論是轟島炸人還是切鐵燒水,都能順利完成。——堪稱旅行外出的必備法寶。

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綱吉也沒打算繼續隱瞞跡部自己的能力。雖然綱吉這份突如其來的坦誠,讓跡部景吾覺得有些微妙的愉悅,不過占據他主要情緒的……還是不可思議。

剛被綱吉警告過一遍‘別亂動’的跡部還是很不死心,他再次試圖低頭去研究那憑空出現綱吉手指上的火焰, “你身上是接了一個電焊器麽”

聽到這句話,原本正在專心拆手銬的綱吉動作猛地一頓,險些一個手抖將死氣之炎直接按到跡部的皮膚上。小首領真慶幸在超死氣狀態之下,自己永遠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冰山臉,不然在跡部這幾次三番的打岔之下,他一定會露出哭笑不得的無奈神情。

思路已經徹底跑歪的跡部景吾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繼續追問著: “所以你這失蹤的半年時間,是被這群人抓起來做人體試驗了嗎”

跡部景吾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沢田綱吉, “好像也的確長高了一些……你順帶還做了一個增高手術”

“別擔心,本大爺還有忍足他們都不會因為這些而歧視你……”

“部長!我是來救你的,”在這種風評險些被害的情況下,就連超死氣狀態下的綱吉也忍不住開口打斷對方的話, “部長你能不能稍微有一點危機意識,我們現在可還在敵人的基地裏,很危險好麽”

跡部景吾挑了挑眉,拖長聲音懶懶地回答: “本大爺盡量吧。”既然沢田綱吉拒絕了他的研究,所以跡部只好不情願地又將目光放在了倚在一旁的白蘭身上。 “他今天看起很奇怪。”

剛把手銬摘下來的綱吉一怔,他沒想到跡部景吾這個從來沒接觸過裏世界以及幻術的人,竟然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看穿六道骸的偽裝,意識到眼前這個‘白蘭’的不對勁。小首領按下狂跳的心,狀似隨意地問: “哪裏奇怪”

“你們兩個都進來這麽久了,白蘭傑索竟然還沒過來纏著你。”跡部景吾用闡述真理般的語氣繼續說, “這當然有問題。” ——這麽篤定的語氣,簡直像是在說‘地球繞著太陽轉’之類的不變定律。

……跡部大少爺啊,你根本不知道你這句話究竟都暴露了些什麽。

“kufufu,原來是這樣麽”斜倚在墻邊的六道骸雖然還頂著白蘭的殼子,但卻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六道骸式的冷笑’, “真沒想到‘我們’會這麽親密呀,親愛的彭格列。”

都說意大利是個浪漫的國度,每個意大利人都點滿了撩人的天賦。——沢田綱吉拿藍波的所有糖果保證,這句話毫無道理。小首領甚至能夠不假思索地舉出許多反例來論證自己的想法:比如某位暗殺部隊首領xanxus,再比如現在就在他面前的某位幻術大師六道骸。

他們哪裏是點了什麽撩人的天賦分明是在將‘懟人’的技能不斷地發揚光大。

至於讓他們幾個像白蘭那樣,對綱吉有親密的舉動更是不可能。

綱吉逼著自己無視掉六道骸那刺人的目光,順帶也忽視掉跡部景吾探究的視線。小首領深呼一口氣,竟然在這種危機的關頭,有一種‘我太難了,我是在帶兩個熊孩子嗎’的沈痛心情。

“別鬧了,”綱吉扯出一個毫無誠意的笑容, “我們快點離開這裏。”

聽到綱吉的這句話,六道骸幾乎想頂著白蘭的這張臉來翻個白眼。也許跡部景吾聽不出來綱吉的這個語氣有什麽不對勁,但在他身邊待了這麽多年的六道骸卻是能夠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這個語氣,是綱吉用來哄藍波那幾個小孩子時才會用的。

“我和那頭蠢牛可不一樣,沒有他那被你哄一下,就肯乖乖聽話的好習慣。”說完這句話之後,六道骸突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也根本沒什麽必要生氣。沢田綱吉和白蘭在一起的時候關系好不好,有多親密,跟他又有什麽關系

——想到這裏,六道骸的臉色情不自禁地變得更差了。

其實跡部景吾對於自己和綱吉還有白蘭要做的這場如同電影橋段般的跑路突圍,曾經抱有著極大的期盼。

雖然大少爺一直都自認自己不是一個中二的人,但請問哪個十幾歲年少氣盛的男孩沒有幻想過這種畫面——在一片子彈聲交錯的戰場裏,自帶光環般地踩著身後的沖天火光轟轟烈烈地沖出去,留下身後的一片狼藉與失敗的敵人們。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

他們的這次行動,甚至比密室逃脫的游戲都要簡單平靜。

其實在很多時候, ‘裏世界’的存在,還是非常有用。畢竟能夠在那種類似於養蠱,百家爭鳴,互相廝殺般的環境之中佇立於頂端的家族,才會是真正的強大。

黑衣組織雖然在這個世界裏看起來不可一世,但比起傳承數個世紀,拯救了世界無數次的彭格列家族……總歸是……沒太有什麽可比性。

更何況現在駐紮在黑衣組織東京基地的,大多數都是中層幹部,只有寥寥幾個高層,還大部分都外出執行任務,並沒有待在基地內部。而相反是的……另一邊要硬闖的綱吉與六道骸,一個是十世首領,另一個是他的霧守。兩者比起來,簡直毫無懸念。

所以那些電影裏經常出現的‘激烈的槍戰’, ‘舍生忘死的突圍’等等情節,在他們面前,根本不可能發生。有的只是三個人走在走廊裏發出的細碎腳步聲。

不過走到半路被人攔下的橋段,倒是出其不意地出現了。

“dirsch,”茶色頭發,身穿醫用白大衣的清秀女人突然攔下了走在最前面的‘白蘭’, “這一批藥物研發的收支報表,我還沒有給你看。”

……如果不是因為頂著這張臉不能ooc,又在這樣危險局面之下,六道骸真的很想罵人。

收支報表是什麽東西他作為彭格列家族的守護者之一,連自己家族的財政問題都從不關心,現在讓他去看另一個組織的財政表格……他是瘋了嗎

雖然內心裏閃過無數個diss白蘭的念頭,但六道骸還是掀起嘴角露出一個與白蘭有百分之八十相似的笑容,回答道: “好喲。”六道骸狀似無意地掃了一眼對方白大衣上的名牌, “Sherry。”

工藤新一給綱吉和六道骸的資料裏,並沒有出現過這個叫做Sherry的組織成員。不過從對方辦公室的布局來看,她應該是藥物研發方向的科學家。

……一想到藥物研發,沢田綱吉就控制不住地回想起自己曾經在資料裏看到過的那些有關人體試驗的信息。小首領的眼神一暗,微微側過身,躲開了Sherry審視的目光。

看到沢田綱吉的小動作之後, Sherry也沒有繼續糾纏著他不放,反倒是非常自然地轉過身,去翻找那份所謂的財政報表。

在翻找的過程中,她有些突兀地開口說: “聽說那個叫工藤新一的名偵探失蹤了”

“這個消息你應該去告訴琴酒,”六道骸不動聲色地用白蘭的語氣回答, “他不是一直都討厭這個老是打亂他任務計劃的大偵探麽。”

“是麽我只是聽說你和那個偵探的私交不錯,所以才特地通知你一下的。”

六道骸微微瞇了瞇眼睛,重新審視了一遍自己面前的女人, “那你更應該把這句話告訴琴酒。”

“他早就覺得我和工藤新一私底下認識,還幫這位大偵探提供了不少關於組織的內幕,如果你願意把剛剛那句話作為證據告訴他的話,琴酒一定會高興地把我滅口的。”

“那倒不必,” Sherry將自己手裏的報表遞給六道骸, “畢竟這個聽說,就是聽他所說的。”

六道骸有些動作僵硬地接過Sherry遞過來的一大摞報表,他也想保持自己一貫的鎮定自若,可是……誰能告訴他,正常人在見到這種財政報表的時候,都會有什麽表現

彭格列家族家大業大,每個部門都各司其職,雖然守護者們也應該負責自己手下們的各種經濟問題,但以六道骸的性格……他當然懶得去管這種瑣事。而沢田綱吉這個做首領的,也始終都用‘無所謂’的態度去放縱他們,根本沒有強求過什麽。

所以他……從繼任霧守一職之後,從,來,沒有過問過相關事宜。

正當六道骸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對策的時候,他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衣擺被站在他身後的綱吉輕輕地拉了兩下。

綱吉的力道很輕,但終究是不容忽視。

與這輕飄飄的兩下拉扯同時而來的,還有沢田綱吉遞過來的一個眼神。

這個眼神帶著沢田綱吉慣有的溫柔,以及些許無奈的安撫。即便沒有任何只言片語,只是這樣一個眼神,就突然讓六道骸想起了很多被他無意間忽視的事情。

他剛剛的思路一致是錯的。他為什麽要去想正常人在面對財政報表時的反應他現在扮演的是白蘭傑索,又不是他剛剛一直假設的‘正常人’。六道骸從來不在意彭格列家族的財政報表,難道白蘭那家夥就會看嗎裏世界誰不知道,傑索家族能夠撐到現在還不倒閉,除了依靠白蘭的強大戰鬥力外,更多的還是因為……傑索家族裏那個無所不能包攬一切的高級幹部入江正一。

——不過說起來,彭格列這家夥怎麽這麽了解白蘭傑索連白蘭傑索會在什麽情況下有什麽反應,都知道的這麽清楚

“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六道骸慢悠悠地翻了兩頁自己手裏的報表,很快將它隨手一扔, “即便是借口,我也不想看到這些東西。”

直到這時,聽到對方的這句話,宮野志保才確定,對方的身份沒有問題。其實也不怪她起疑,易容術在這個世界裏雖然很少見,但也並不是不存在。即便dirsch能夠順利進入基地,就說明他已經通過了之前的瞳孔認證,指紋認證等一系列覆雜的身份認證方式,可出於某種奇異的第六感,剛剛在走廊裏第一眼看到dirsch的時候,宮野志保就覺得對方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將內心的疑問拋開之後,宮野志保才將剛才的話題繼續了下去, “不過我很好奇,那個偵探真的失蹤了嗎”

“……你覺得呢”

“我我沒什麽感覺,”宮野志保倚在自己的桌子前, “只是聽我姐姐說,今天她遇到了一個很像工藤新一的小男孩兒。”

‘……她姐姐’綱吉把這Sherry的這句話在腦海裏重覆了一遍之後,才猛地回想起來,今早工藤新一曾經提起過,有個善良的黑發女人以為縮水後的小偵探是個流浪兒,好心地給他買了合身的衣服。

……不會這麽巧吧,那是Sherry的姐姐

“你什麽意思。”六道骸的聲音一沈, “為什麽要對我說這些”

“隨口一說而已,畢竟我作為研發者,還是很關心自己藥品效果到底如何的。”

其實作為藥品的研發者,宮野志保本來是不會知道‘自己發明的藥又被誰吃了’這種瑣事的。畢竟黑衣組織的敵人有那麽多,如果每一個服藥的人她都要記住,那麽她也不必做研究了,每天只花時間背名單就夠忙的了。

但這一次實在是情況特殊。琴酒在給工藤新一餵下APTX4869之後,又覺得不放心,本想回去再補一槍,確定這個大麻煩死透了。結果在他回頭尋找工藤新一的時候,卻發現這個總給組織添麻煩的可恨偵探竟然在原地消失不見了。——這是六道骸的幻術在起作用。

在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內,一個被餵了藥還打了麻醉的人突然悄無聲息地消失不見,這怎麽想都不會是一件正常事。

放心不下的琴酒特地回來問了Sherry一遍, APTX4869的藥效究竟穩不穩定,能否確認工藤新一的死亡。

琴酒的詢問再加上Sherry姐姐宮野明美今天偶然提起的幾句話,就讓Sherry隱約猜到了些真相。一個服用APTX4869後消失的偵探,一個與工藤新一長相相似,穿著不合身衣服的小孩,將巧合重疊在一起得到的結論,無論再怎麽不可思議,都會是真相。

“那……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原本一直保持沈默,不想引起Sherry註意的綱吉,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你看起來好像有很多話想對我們說。”

其實Sherry早就註意到了dirsch帶來的這個小男孩,但白發少年似乎把這個孩子看得很寶貝,自己哪怕只是多瞥了一眼, dirsch都會不滿地皺起眉。所以直到小男孩開口, Sherry才能正大光明地看向對方。

“我帶來的……”在Sherry的註視之下,六道骸順手把站在自己身後的綱吉拎到身邊,拍了拍他的頭發, “小動物。”

“很漂亮。”這句話脫口而出之後, Sherry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這句話說得有些不妥。小姑娘頓了頓之後,有些尷尬地繼續補充, “眼睛,很漂亮。”

宮野志保並沒有註意到,在她欲蓋彌彰般地打了這個補丁之後,在場其他三個人的表情,變得更加奇怪了。

琴酒認識綱吉的這張臉,所以早在行動之前,六道骸就已經用幻術為綱吉做了一番偽裝。比整容還要方便快捷的技術之下,綱吉的整張臉都是屬於別人的,但唯獨……那雙眼睛,六道骸沒有動。

——又或者說,他沒忍下心來改動。

“嗯……”趴在六道骸膝上的小首領遲疑地轉過頭看向Sherry, “謝,謝謝”雖然這張臉不是自己的,漂不漂亮根本無所謂。但既然對方特地誇了眼睛,所以大概也算得上是在誇自己自己也應該為此……道謝吧

宮野志保從小就在黑衣組織裏長大,從還沒有記事起,就被組織當做繼承父母事業的未來科學家來培養。在擁有可怕的高智商的同時,她也保留了一些格外天真的小女孩脾氣。

比如她對沢田綱吉這種過於幹凈的人,毫無抵抗力。

Sherry的目光劃過綱吉的眼睛,最終落到dirsch攬著小男孩的手臂上,忍不住在心裏感嘆: ‘可惜了。’

綱吉全然不知Sherry悄悄在腦海裏為自己和‘白蘭’腦補了怎樣一個苦戀情深,強制愛戀的可怕劇本,小首領只是將註意力都集中在了Sherry接下來所說的話之上。

“其實也沒什麽,”茶發的女生擡手撥了撥自己的頭發, “只不過想提醒你們一句。”

“長得太巧合的小男孩,最好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不然如果被發現的話……結局應該很精彩。”這已經是在明示他們,快點把縮水後的工藤新一送走,免得被琴酒等人發現。

Sherry看起來不像是愛管閑事的性格,而白蘭也沒這麽簡單就和這個世界裏的人交朋友,那她開口提醒他們的原因就很微妙了。

聽到她說完這些之後,綱吉下意識地想開口發問。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偽裝,小首領硬是將自己想說的話吞回了喉嚨裏,轉而擡手悄悄地拽了拽六道骸,示意對方開口。

六道骸瞥了膝上的綱吉一眼,難得配合地問: “為什麽要提醒我們”

“每個科學家都會對自己的實驗品很感興趣。”只要一旦想到‘實驗品’是工藤新一這個大活人,這句話就變得有些驚悚。沢田綱吉真的很好奇,如果工藤新一本人聽到這句話,會是什麽反應縮水後的小偵探,是不是又要露出死魚眼呢。

不過這句話並沒有轉移綱吉三人的註意力。 “還有呢”

Sherry似乎沒想到dirsch帶來的小男孩竟然好奇心這麽重,她沈默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說, “我姐姐她……真的只適合做一個普通人,” Sherry從來不是一個擅長剖白內心想法的人,為了自己的姐姐而說出這些話,對她來說,已經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頂著dirsch外殼的六道骸開口問: “你都知道了些什麽”

“……組織好像要派姐姐去出任務……”

其實Sherry有很多話想說,可是等到開口的時候,反倒感覺一陣詞窮。她的姐姐宮野明美是她人生之中為數不多的光芒之一,她一直都努力地想要維持住這道光,不希望宮野明美被卷進組織裏。

“你放心,我知……”綱吉的聲音猛地一頓,磕磕巴巴地改口重新說, “我們知道了。” ——身為首領獨自做決斷的時間太長,想要偽裝起來還真麻煩。

在幻術的作用之下,綱吉的聲音無限趨近於還沒有度過變聲期的甜軟少年音。這種過於青澀的聲音無論說什麽,似乎都沒有多少可信度。但就是這樣一句話,卻意外地安撫住了宮野志保。

在走出這座黑漆漆,毫無審美的基地之後,跡部開口說: “……本大爺之前一直以為,所有黑社會都是自願做這一行的。”

跡部景吾的這句話,其實只是在聽到Sherry‘請求’之後的有感而發,但在綱吉和六道骸心裏,卻有著雙重意思。

“當然不是。”綱吉的聲音很輕,聽不出來任何情緒, “總有一些人……是不得不……”

聽到綱吉的這句話,六道骸突然轉過頭定定地看向他,眼睛裏是化不開的暗色。

的確有些人是不得不進入裏世界的。就比如他面前的這個,裏世界的教父。

命運有時候真的很可笑,有的人拼命想往上爬,想要成為強大家族的首領,想要坐上高高在上的王座。但有的人明明天生就屬於光,不適合待在這個灰暗無光,呼吸之間似乎都粹著陰暗毒素的地方……卻又被命運與血脈牽絆,不得不留下來,被那看不見的鏈子束縛在王座之上。

“唔,”在六道骸為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而心情煩躁的時候,綱吉突然遲疑地停下了腳步, “我突然想到一個棘手的問題。”

現在已知:黑衣組織東京基地位於偏遠郊區;綱吉和六道骸臨時落腳在這個世界裏,沒有私人交通工具更沒有駕照,唯一能信任的知情人工藤新一還已經縮水成了個七歲男孩;被綁架來的跡部景吾身上所有的私人物品都被沒收,無法聯系家人。

那麽請問……他們三個應該怎麽回家

“要不然……”在面面相覷了一會兒之後,綱吉遲疑地開口, “我們打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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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一下從小的意難平,明美姐姐。

沢田綱吉,好牛逼一男的,解救完人質之後打車回家(手動點讚。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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